• 论坛网址:https://db2.mom(可微信分享)、https://0668.es、https://0668.cc(全加密访问)

原创]茂名地图 (2人在浏览)

开心是仙丹

学前班
注册
2009-09-16
帖子
96
反馈评分
0
点数
0
原创]茂名地图(口岸街、华宾、二奶村、龙湖市场、霹雳火、大草坪、油城九路……
A:口岸街* D" g( q. ~ @! D: N0 _: J" H L
+ L$ _2 e @4 |
一直想写写这条街道,但都没有下笔。今天突然想写写自己生活的茂名,才想起自己这些年来,在文字竟然从来没有关注过自己所生活的现实。那些所作的文字,大多数都是情绪化文字或游戏文字,纯粹是一个人的无病呻吟的病态表现。生活在现实里,而少关注现实,大概是我这些年来最大的弊病了。

我这个人从来就记不住什么街道门牌的,就是我现在住了快一年的房子,我连它的真实地址,我到现在都没有记住。可是,口岸街这条街道,我却记住了。" j( t" ?5 v, f3 e' R7 Z. G

口岸街只是一条很小的街道。我没有认真丈量过,大概宽有三四米,长有三四十米吧。从海关大门这边的路口进去,路口左边是一家医院,不知道是私人的还是国有的。反正,知道它整天都茂名电台、电视台、日报、晚报等媒体上吹性病广告。再顺着走进去,有一家游戏机室,实则是一个赌场。再走下去有大排挡和小卖店。然后就是一家学校大门口。以前是职中,现在是茂名市十六中吧。右边路口是去年才建筑起来的什么什么豪庭高档住宅区。走进去不远就是一家家什么什么发廊,大概有二三十家吧,里面或门口坐着一些年轻女子,或妩媚或妖艳,一些年轻的小伙子从这里经过,她们都会抛媚眼,或向他招手。

我为什么会记住这样一条街道呢?一直以来,我都没有认真冷静地想过。记得在六七年前,在茂名夜市那边租房住,同住的朋友,嘴时不时提到这个名字。比如他说:郁闷,去口岸街啦。出粮了,去口岸街啦。等等。可那时候,我初来茂名,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也没有问个详细,更没有往心里想。直到有一次,他带到一个女子回他房间睡,另外的朋友说那女子是口岸街那边的。我才有所明白。从此之后,我生活的环境里,很多人时不时提起口岸街。那些人一般都是和我一样的,从农村里进茂名市的年轻人,有一份月薪六七百块钱的工作,没有女朋友,忍不住的时候,必然提起口岸街。现在,回想起来,我才发现我记得的口岸街,不如说是我记得着的,是一段青春,是一群生存在底层的年轻人。他们的绝望,他们的勤劳,他们的麻木,他们的无知,他们的忍耐,他们的一切不时在我眼前浮现......
- d0 ~* X: l- f) Z V. a! w3 U
可是现在,我却喜欢加一点思考。每当我走进口岸街,经过茂名市十六中那个学校门口的时候,我突然想到学校中那些进进出出的学生。那些十六七岁初中高中学生,每天都要面对妖艳的风尘女子,形象猥琐或张扬的嫖客。然后,我又想到我们伟大的政府。突然,我发现自己立刻失去讲话的能力。

口岸街。赌场。发廊。风尘女子。我的那些朋友。茂名市十六中。挺有意思的一条街道。或者,它就是一个人,和你似曾相识。他从学校走出,走过口岸街,回过头来,感慨万千。
) b' J o9 {0 D3 x. A" K" U
某年某日,为此街道写过一首诗:/ h0 u8 @- r0 o( b' p4 n
( @; B% w! [. ^" p f6 t
《红色街道》

在那里4 y, ]0 X5 I" p) B4 B5 H
我看到春天的秘密
阳光灿烂啊( H6 m$ [. R7 i' v# y( g
那些花儿多美
白玫瑰、黑玫瑰
一簇簇、水灵灵$ R, H3 @/ h9 |, ?+ L7 Q8 C \+ p3 a" P
在山坡上! F: W. R2 ?0 ~( K
在沟渠底; b1 \( D# v N( X; f* G" T
而今被人运到这里" F4 u* ` V; @$ Q( q2 n$ ?
贴上标签、标上价格
男人都是客户- E0 ^+ [% u' b# D0 o* |4 C
买卖保密
街中有所高中
老师正在给同学讲授
党的先进性教育
B:华侨宾馆

华侨宾馆没了。
没了,就是作为一家酒店、一群建筑物灰飞烟灭了。至于,其他是否灰飞烟灭,我是不知道的。比如:它里面出名的“按摩”、“机室”、“酒店开房嫖赌的安全性高”等等,这些东西是否会在随着这群建筑物倒塌而倒塌,没有人知道。就算知道,也装做不知道。此态度是作为一个中国人生存的特色也。我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,更不想深入探讨,我只想写写有关我在里面的一些记忆,和对它作为一群建筑物的印象。这就好象一个和你有过交往的人,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死掉了。你有一些感觉,随手写下几句悼词,不是赞美,也不是祝福,而是你太无聊而发几句唠扯,以此打发这些漫漫无边的时光。8 h) a1 ]& H! P

现在,从家门口走出,经过光华南路,那里已是一片空地了。那些残留的砖块,似乎述说着一个时代的结束,一个新时代将拨地而起;似乎什么也不说,只不过是旧瓶装新酒,酒的味道还是原来的一样的。如果说将来要改变,也仅仅是一群建筑物的外貌改变罢了,其内涵更多是遵从原来的轨迹继续走下去,越走越远的。这就是当下很多东西蜕变旧装换新装的本质。比如,记忆中第一次和华侨宾馆接触的时间,大概是零一年吧,那时候一无所有的从其他城市逃回茂名,一个伙伴请我三拿。我一头雾水跟着去,第一次享受到蒸汽,第一次赤裸裸地享受到别人帮我洗澡。那时,赤子之心入世不久、皮嫩骨弱,洗澡之时一直闭着眼睛,脸蛋红仆仆、手脚发抖,态度非常不自然、害羞。被和我洗澡的女孩子所嘲笑。她也是和我一样仿佛的年纪啊,可她赤裸裸地如此自然,并帮我洗,还教我怎么摸她亲她,仿佛她是我母亲,我是她孩子。那女的笑声,一直保留在我脑海里,成为胎记洗不掉忘不掉。这就是华侨宾馆里面的女人给我上一堂学校里所学不到的课啊。以至之后有段时间,我生活规律是这样的:赌博---喝酒---去华侨三拿,几乎是三点一线的生活。) i" ?3 b5 n! V/ u+ i( A
: U7 D2 \, h F2 Z; o l1 N) C
所以,我不知道自己要感谢华侨宾馆,还是要责怪它。它就那个位置,就样存在着,接受着各种各类的人。有人回味它所提供的服务,有人反感它提供的服务,也有人上瘾它提供的服务。我就是这些人中的某一个,命运仿佛注定和它有一段纠缠不清的恩怨。穿过主楼,背后还有一个娱乐场所是我经常去的。那是所谓的游戏机室,和今天茂名大街小巷的游戏机室一样,里面有大大小小的老虎机,一个隐秘的赌场。我一般喜欢呆那个名字叫“风火轮”的机器上玩,输光了就呆在一边,看别的大水鱼烧钱,看他们心高七傲地走过来,心灰意冷、失魂落魄地走出去。那时,来钱比较容易,年纪幼小,根本不懂得珍惜。所以,那些年的青春所赚到的银子,就是这样喂养了这台所谓的“风火轮”机器,偶尔小赢的时候,就高兴了里面的三拿部的小姐。高兴时,多给她们两三百,她们就会把你当做皇帝来服务,使出她们各种看家本领,把你搞得不知道是在地狱还是在天堂。我的脸皮,也就是那些日子里,疯狂地生长,以至后来我对着镜子时,几乎认不出了自己的模样。8 K6 t: Y; x1 R% E% `
+ z. }$ S- [) `# V6 A+ H8 x
主楼背后那个机室左边,还有一个地方,我是经常去的。是一个西餐厅,名字倒是忘记了。只记得那里环境比较幽静、雅致,喜欢下午时约几个朋友去那里发呆吹水,偶尔品一下那里25块/支250升的某牌子红酒。那些阳光灿烂的下午,醒来后无所事事,就上几个朋友过去,天南地北吹一阵,感觉是那么写意。好象我那文绉绉的样子,也是在这些场合里慢慢摆款摆出来的。机室右还有个夜总会,夜晚虚空之时,去那里大厅或包厢里嚎叫一阵,也是那时候经常的。记忆最深刻的一次,是和几个结婚的叔叔阿姨,在房间里大唱大闹,大跳脱衣舞,让我看到人在特定的圈子中,疯狂起来没边没界!
Z$ Z- G: Y! l6 v Y9 u2 q
这些都要感谢华侨宾馆吧。
至少,让我了解女人首先要进入阴道,让我了解社会首先要进入阴道!
通过阴道,我发现一些本质,一些现象,一些无奈,一些愤怒,一些叹息。从此,我知道了宽容的重要性,宽容的闪光之处。
这就是我要写写华侨宾馆的原因吧。9 g9 o7 x, [0 N' f9 r! ]& p8 H
C:二奶村

这是城中村。也就是“夜市”傍边的那条村子。7 |% D, L; C# u P
它原来真实的村名,我倒是不知道了。而它的这个名字:二奶村,倒是非常出名。至于,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出名,我也是不知道的。虽然,曾经在那里居住过一年多,却有“不识庐山真面目/只缘身在此山中”之感。' f3 A; r- y) w" h8 [ S; X
6 ]" B/ g, F+ w1 b, N
也许这就是作为“当局者迷”的一个注解吧。
可是,我不相这些说法,一心要探讨追问思考下。我从“二奶”这个词中,发现我当时不了解此条村子为什么叫“二奶村”的秘密。: V; z6 P+ q% w, ]. `
原来,那时我有一份工作,月薪水500,不包吃住。作为在农村爬出来的第二代进城混饭吃佬,父亲在农村和城市来回爬滚二十多年,而没有混出一个鸟样来,我能够做的,也就是跟着他的步伐,不肯向三亩农田低头弯腰,一心要进城混饭过日子。所以,我和几个人在“二奶村”合租一套房子。我们去那里租房子,只是知道那里离我们上班那里路程比较近,上班方便,走出来又是夜市,方便购些生活用品,或吃一块钱就可以吃饱肚子的白粥。所以,根本不知道,自己所租住的村子,是茂名市区人口头中所出名的“二奶村”。这都是因为,我们是不同一个阶层的人啊。; Z1 |! B- @* d3 b/ J. }3 n7 I4 b
/ o1 @) C" w0 R$ A% o/ f
尽管有时,一些楼群会走出一个或一群,打扮妖艳的女子,爬进一些看不到车内的小车里,我们也只是匆匆一望,就闪了过去。因为穷,所以一般都是盯自己的脚趾匆匆赶路。上班下班,一天天这样规律又忙碌着渡过着。偶尔发呆,也是顺着防盗网望望,高楼间隙中的天空。茂名的天空通常都是灰色的,不时有几片雨云飘过,却没有下雨。或者,也是顺着防盗网的望望楼下,看看那些走动着的人。她们出出入入,有的提着青菜,有的提着公文包,有的双手空空,都在赶路,或被路赶。有时,风吹动着一些塑料垃圾袋子,它们在风中四处翻滚着。等等,注意这些细节景象,都是打发时光的好方法。" a# \7 X; ?2 b6 X8 b! ^, ~

也有新鲜的时候,在夏天。/ y" o( R) ^4 t
我们几个人呆在阳台喝着啤酒,借着月光,指着上天狂叫,发泄青春时期的骚动、无奈、愤怒、虚空。有时,运气好的话,可以看到不运处某个不拉窗帘的房间内,有人在室内做运动,一会儿男上女下,一会儿女上男下,我们看得热血奔腾、兴奋异常!一伙人呼啦啦地赶到大草坪上“钓鱼”。由于穷,钓饵没有吸引力,所以很多时候,都是浪费时间,只有眼红地看着别人把“鱼儿”一条条地钓走,最后学学鲁迅笔下的阿Q自嘲安慰一番。记忆最深刻的一次,大概是对面那栋楼某层楼居住的女孩。我们几个吃完晚饭后,排队着去冲凉房冲凉,突然我们中某个惊叫起来,说:快看啊,那边有女孩没有穿衣服乱走。“我们挤过去猛看,好事者吹起了口哨。领众色狼大掉眼镜的是,那女孩听到我们的口哨,不但不遮掩,反故意走到窗前,挺着胸膛向我们摇摆,以此对付我们这群穷小子的挑逗!这下,该是我们这群穷小子苦笑了。既然你们要想看,她让你们看个饱,你们又占了什么便宜呢,哈哈。9 U+ x3 [$ D7 p) U6 R
( E: m8 l- ^# _. ^* [# ^: s
我们居住的三楼,其实也有几个美女住着。可是,我们这么有规律上班下班的生活,在那里住着一年多时间里,竟然只碰见几次她们。她们打扮非常时尚性感,走路从来不看别人一眼,更没有任何表情,一脸冷漠走过去,美女也许就是这样吧。我们几个总是带着无限的猜测,分析她们是那里人,从事什么职业等。而没有任何想泡她们等高攀的想法。以至后来,我从“二奶村”搬离去,在这个城市买了房子,户口也属于这城市的居民,我再次进入“二奶村”,竟然就是进入如那时三楼所居住的美女一样的房间里。在那里,我才了解到“二奶村”之名的真正含义。因为此时,我已经不再作为一个流浪汉租住这个城市,而是以主人的身份居住这个城市。我不再需要到相关部门搞什么暂住证之类的鄙视农民工的证件,也不再不敢正视这些时髦性感的、从“二奶村”走出来的女子。我竟然可以举起家伙,长驱直入“二奶村”,获得我所需。这个过程,直到我现在落笔写这文字之时,我还为我自己作为一个动物而惭愧,为我自己还懂得反省而有一丝安慰。8 W; |- g5 M; |9 A5 C/ M
! G$ h+ _* P- F6 E
二奶村,我所租住过的那条村。; h; v9 P7 v. z2 P, O
那些人、那些事、那些风花雪月,那些属于我记忆的,都支离破碎!
而二奶村,至今它还存在着,在我租住之前,在我搬离之后,一直这样存在下去。
D:龙湖市场

龙湖,这个具有图腾感的名字,我想应该有一个非常悠久的典故吧。可是,这个菜市场,它是何时建立起来的,我都不知道。所以,它这个名字我更无从考证。我只知道,现在的人民广场里面,有一个不大的湖泊,名字好象就叫做龙湖。那时,现在所谓的人民广场,名字好象也是叫做“龙湖公园”。这个菜市场就建立在其西门对面,据我的推测“龙湖市场”这个名字,应该是因“龙湖公园”而起的。不过,这些资料,大可以到政府相关文档里寻找到。我今天要写的,是我在龙湖市场里经历过的一些人一些事。( [3 f4 J; A$ }$ L% L) U- Q/ g

像茂名其他菜市场一样,喧哗、吵杂是一个菜市场的整体面貌。摊位、小商铺、小贩、菜农、居民、打工仔等各类人组成的热闹场面,一直都是我喜欢隐没其中,并且不是以一个顾客的身份,而是以一个小贩或菜农的身份。这种小贩的角色,在我还是学生的身份之时,我已经很多次交换过。那时身份是学生,可是一到寒假或暑假,我又是小贩了。尽管龙湖市场不是第一次让我体会到这两个角色转变,可是它好象和我的命运非常有恩缘。十年前的今天,我做梦也想不到会在它不远的地方安家筑窝,停止了候鸟般的流浪生活。那时,我的身份是学生,却又是龙湖市场众多小贩中的某一个:

他面前有一担青菜,是凌晨四多点从公馆批发回来的。他不像其他小贩一样,一个劲地叫卖。他也不像其他小贩那样,有一张黝黑、写满忙碌辛酸的脸。他不像其他小贩面前有一条水烟筒,而是放着几本书。客人不多时,他就翻开书本,在热闹中忘我地阅读。过了不久,他的岗位又有其他人来替代。他们可能交谈当天的销售成绩,也可能交谈下其他的事情。而让他回去学校吃饭。

那时候,理想是很大很圆的。可是,并不飘渺,更不是如天上的月亮一样,只是让人仰望遐想的。我们需要是怎么一步步去实现的一个过程,真真切切地去体验生活,了解这个社会。所以,有三个异想天开的学生,开始了当小贩的生涯,进行双重角色的生活。而龙湖市场,正好给了他们一个位置,让他们体会到一个菜贩的辛酸和乐趣。这些经历,让他们后来无论从事什么职业,爬上什么位置,他们都会深深记得,他们曾经以一个菜贩的身份进入生活的核心,而凭着一个人最基本的良心良知为人处事!所以,这些年来,每次从龙湖市场走过,我都想起那一段日子,那一段回忆:
" i/ E& L* O. Z( B5 p: o+ ^ o
在宿舍里,几个人经常辩论、探讨一些社会问题。在学校办公室里,通宵地抓紧时间选稿、排版出校报。上公馆贩青菜、上高州贩香蕉、上廉江贩石榴、在学校门口卖糖水、等等,生活充实又繁忙,理想激情在实实在在的生活琐事中,一点一滴地展开。
0 h5 Q0 L# v3 j3 v
现在回头看去,那几张幼稚、激情洋溢的面孔越发可爱。可是,如今他们各奔东西,为着各自的前程,隐没于茫茫人海。十年了,他们是否回来茂名,是否会到龙湖市场这些地方走一走,想一想。我都不得而知。有时,我去粤龙酒店喝酒,醉晕晕地走出来,经过龙湖市场。那一刻,我想龙湖市场一定不认识我,而我也不认识龙湖市场。而我们在十年前脱离关系之后,各自的生活都按照命运的轨迹来行驶。十年后的今天,我去龙湖市场,经常购买一些家庭用品,只是众多菜贩中没有一张幼稚却激情洋溢的面孔,和那闪耀理想光辉的目光!
E:霹雳火3 p$ D6 I! @' v" t' m% `

说实在的,我很喜欢这个词。
它让我看到一种超常的力量和速度,一种撕裂黑暗的力量。可惜的是,今天我要谈的不是这个词的词义和它本身具有的美感或象征。而是它作为茂名市,一个的士高迪厅的名字。它的特别,不仅仅是这个名字上特别,而在方方面面的特别。比如:它的辉煌、没落、消失,时刻都是街头街尾舆论的热点。它在茂名娱乐界称霸十来年,以此见证着一个城市发展中的繁华、无奈、黑暗!在这里作为外人,只能感性地体会这个娱乐场给我们提供的表面印象。

像很多所谓的坏小子一样,个性叛逆的我,也是喜欢蹦迪、喝酒、鬼混的人儿。自然,像霹雳火这样的场合,就是我这些人的专场了。每夜十点之后,心里就开始惦记那里的一切。尽管我不吸白面儿、K粉、丸子之类,可是不得不佩服那些场合对我这样的人儿,所发出的吸引力是如此巨大。直到现在,我这个坏习惯,还是没改变过来。三头两天,总是要到那些地方喝上几杯,听听重音乐、扭扭屁股、逗逗隔桌的小妹妹,醉晕晕爬回家,才能安然入睡。这些习惯的养成,霹雳火有一半以上的功劳。因此,我才深切体会到那些吸毒的瘾君子,戒毒是如此之难、之苦!每每看到,从小玩大的伙伴,一个个掉进毒品这个陷阱,而废了自身、家庭,我总是对毒品带着一种敌意的目光。可是,经常混这样的场合,我身边遇到的,大多又是这样人儿。从我九几年读初中开始,那时流行吸海洛因,到现在流行吸K、吃摇头丸、麻古,我十多年来的身边人物,仿佛都是这类人。他们死的死、带命案在逃的在逃、不死的吸干了家庭、自己,和死没有什么差别。每次想起,免不了感慨万千。同一地方成长起来的人,竟然如此不同。可是,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,世界五彩缤纷,也正是每个事物独立不同才能如此展现!可惜的是,他们只是作为人类社会垃圾的一种,被毒品害了终生!
+ h+ F! c f. R
而霹雳火,作为一个出名的夜场,每个夜晚有多少人在那里“嗨”得死去活来,吸引了多少无知的少年少女。她们那个江湖里,一些人死去或退出,却有更多人走了进来,如此前浪推后浪,所谓滔滔江水绵绵不绝。这是为什么呢?从环境、人本性等角度上,我们又可以看出什么?看出了本质,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!更多的时候,是一声叹息、是接纳、是宽容!比如,我一个堂弟,作为一起泡妞、打架、鬼混成长起来的人儿,我怎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吸上K、吃上丸子。他的理论,确实很堂皇,在今天吸毒界非常具有代表性:K粉、丸子不会上瘾的,都人家上流社会明星们吃玩的,没什么危害!明星吸毒,早就不是娱乐新闻,可是他们作为一个公众人物,这些习惯就影响到他们的一大批崇拜者,更为那些吸毒者找到堂皇的理由。可是,我总是冷笑地看着他说:你自己要死,是没有人可以拦住你的!当然,到现在他还没有死。不过,家里人都希望他早点死。他说不上瘾,可是每次和他去酒吧,听到一些音乐,他情不自禁地想到K粉丸子。我们不吸毒的,往往有酒就可以麻醉躯体,可是他却不行,一切依赖到毒品上来了。很多时候,我们在喝着啤酒,他偷偷走出去买回K粉或丸子吃,然后回来扑在桌子上,一动不动,当他的神仙去了。后来,习惯了他这样。我也习惯了在包厢冷目看那些吸毒者的表演。看他们摇晃、脱衣服、摔倒等滑稽的样子。世界是我们的,也是他们的。每个人的命运都在自己的手中,一切看他自己个人修为造化了。霹雳火,这个夜场给我的记忆,很多时候就是这些:+ W# m* f* j4 M/ H u9 ]8 i3 w: Q( e
7 }, n: W+ w7 k% n, s: D5 I, _* _
一点烛火、一砸酒、几个色盅、几个人。火在闪动,幽幽的,如坟墓中的鬼火,更像每个人心中之骚火!他们在劈酒、吸毒、摇摆、嚎叫,或者发呆。他们的样子模糊,被四周闪耀的舞台灯光切割。他们时尚帅气或妖艳性感,他们冷漠或张扬,都在那个音乐四处乱撞的空间里,展现都市人夜生活最真实的一面。生活是这样子的,也可以那样子。一个多元社会的到来,每个人都在这个舞台上表演自己的生活。可是,必须要记得:珍惜生命,爱护自己。机会多多,诱惑多多。一个人必须有些信仰和主张,才能在这个社会了活得更好、更精彩!7 f z$ t( L. Z* U
: {9 m" X7 W: s+ v: C+ @2 b
记得前天晚上,去汇食广场吃宵夜。十一点多了,在演剧院门口想找台的士,竟然无法找到。曾经如此热闹非凡的地方,如此冷清了。这时,我抬头望望霹雳火那个门口:一盏孤灯散着微光,照耀着那个孤单单的房子。那感觉那里好象一座坟墓,没有人来凭悼,如孤魂野鬼之坟,有一种阴森森之感!可是,正如华侨宾馆倒塌了一样,霹雳火所经营的精髓,被更多有后台有背景的人继续经营下去。只不过,他们的名字不再叫霹雳火,他们的场合也不在霹雳火旧址。霹雳火,那个我喜欢的词,现在看来更多像一点鬼火,它所闪耀的,并非驱赶黑暗,而是黑暗的同谋。在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过程中,它们总是阴森森的角落闪耀着,把人性的千奇百怪闪耀出来!

F:大草坪
7 O" E2 I+ L! \$ k2 U" R0 S
好久没有去过大草坪了,突然敲出这个词,我自己也有点愕然。" V; Z9 p9 d2 L z6 l5 m% V
是陌生,是熟悉?' ~( {. K5 k. d5 l7 x# y9 C
好象都不是。它只是你身边众多不在意事物的一种,每天你都在它们旁边经过,甚至到那里游玩,可是你从来没有认真思考或正视过它们的存在。有一天,你突然正视它的时候,你才发现,如此熟悉的它们,却又是如此陌生,对它竟然没有一点了解。6 C0 b2 x, y+ d% W+ r% O
比如,大草坪。它何时建立,何时改造,我也是不知道的。作为一个过客,我们每天都在赶路,或者被路赶。身边众多的事物,和我们一闪而过。偶尔,能够让我们停下脚步来观察、思考的人或物,都是不多的。大草坪,作为身边场景的一种,它进入我的视角,成为我笔下的场景,只是因为那里留下很多我个人的痕迹!
& h( N, j8 x( }( A5 {
为了离开农村,不再接过父亲伸过来锄头,跟上一辈的步伐开垦三亩农田,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内,我相当迷茫。那些生我养我的黑土地,我辈人物仿佛一长大,就是为了反叛它,逃避它,离开它,带着它赋予我们农家之子的厚实和精明,一个劲地往城里钻,为城市建设付出自己的一切。而留给乡下农村,更多是落后、愚昧,和这些老、幼、残的人。这些候鸟般的农民,在一个个城市漂泊,他们从事着城里最辛苦的工作,忍耐着城乡差距所带来的隔阂、白眼,小心翼翼地生活在城市底层的边缘。我,曾经是其中的一个。而大草坪,只有这样的城市公共场合,才是这些人最喜欢去的休闲场所。茂名大草坪,第一次接纳我的,是1999年底,从东莞漂泊回来,不敢回乡下,也不想回乡下,那么只能落脚离家乡最近的一个城市----茂名市。

那时,寄居一伙伴的宿舍,和他挤在一张单人床上,整天无所事事。这个城市,对我们这些人最宽容接纳的地方,自然就是大草坪这些免费的公共场所了。在那里,我才可以霸占到一个位置,躺下来,伸直四肢,认真望望头顶上灰色的天空,看看马路上奔跑车流,瞄瞄行人道走过的美女。更多时候,我喜欢低着头,沉默不言,头脑一片空白,样子白痴般的发呆。或者,闭上眼睛,安静自然的睡过去。这些自由,整个城市只有这块免费的公共场所,我这些人才可以享受的。这些经历、感受,让我后来久居都市,却不想融合都市的生活圈子,时刻都感觉到隔阂,怀念乡下的自然、朴素、简单!而大草坪的自由随意,正好给我心灵得某种滋补!让我感觉,那是整个城市,贫困无助人群中最温暖的一块土地。它处于这个城市中心,让人得到一个心灵施展的活动空间。特别是那些流浪漂泊的、孤独无助的人,它曾经温暖过那些心灵!

后来,生存环境逐步改善,我整天围绕着柴米油盐转动起来。大草坪,更多的时候,我是在路上经过那里,顺便看看它。看它这些年来,逐步改建,逐步完善;看它里面散发出越来越多的欢笑;看它里面那些奔跑的儿童、欢笑的父母、摆滩的小贩、恋爱的男女!它越来越像一个市井百态的自由广场,显示着社会和谐自由的一面。可惜的是,这些和谐自由更多是体现在物质上,而在精神上却稀少绝有。一个真正的自由和谐广场,应该是有人在那里,可以没有顾虑地自由演讲、发表各种观点,宣传某种主张。大草坪,什么时候,你抵达这样的高度呢。今天,你给城市边缘孤独无助群体、都市居民、个人家庭一个休闲游玩的活动空间。明天,你会给人民一个自由演说的精神空间吗?大草坪无语,它只是作为一块厚实的土地,在这些水泥钢筋堆叠起来的城市间隙中,展现人性光辉的的一面。它宽容所有人,容纳所有人,而沉默不言。我们对它寄予更多的期望,需要我们从自身做起,对自由、公平、正义等这些人类普世价值观而努力追求!+ \9 _5 ^ J L

梦话傻话说了这么多,还是回到实实在在的个人当下体会吧。这些年来,我走进大草坪,曾经都是发生在深夜。在霹雳火喝酒后,凌晨两三点摸出来,摇摇换换的来到大草坪,躺一会儿。如果身边有女人,也自然拥抱一会儿,来个激吻。和大草坪四周那些情侣一样,做着男女之间最有味道、最快乐的事情。然后,各自回家,或者找一个宾馆把刚才没有完成的工作,充分落实,做好!这时的大草坪,它显得非常人性化了。为这些男女提供一张免费、自然的大床,让他们在热恋中自由发挥、吸收天地之精华。只可惜的是,众多恋人享受着此待遇,却很少关注、思考过这个大草坪。他们匆匆而来,匆匆而去,在大草坪上留下一些痕迹。如此而已,我们,都是其中的一个!

G:油城九路 v0 e/ @3 @7 Y' g* r" D2 `
7 r% j) a2 Q/ d6 [% Y/ S+ h; D
从高水高速公路行车挺进茂名,经过油城九路。这个角度看茂名,茂名确实是一个年纪刚满满十八岁、发育良好的美少女。每次,我在广州坐高州班车,到那里大转盘那里下车。我总是拒绝坐围过来的摩的,或的士,而喜欢孤然一人背着行李,默默地独行。我的脑海里,总出现浮现这些画面:
, K* x1 Z" @1 a- q- g; w& G8 {0 R
上头什么领导考察茂名,当地政府带路的,一定是把他们从这条路带进来,并且一路指点油城九路那些宏伟的建筑群来详细介绍,说茂名这个美女如何漂亮、时尚、性感,说这个美女的父母官如何伟大、管理、规划有方等等。& H- Z! M+ B L }# \

同时,我的脑海里还真的浮现一个美女:她赤裸裸的,性感妖物,向我摆出诱惑姿态,一脸媚笑地对着我说:“帅哥,茂名市人民欢迎你!”我边走边想:茂名,茂名,我插回来了。此时,路灯迷离。马路宽阔,车辆稀少。四处幽静。只能我独行的足音,和长长的影子,在油城九路默然走着。如果是六七年前,最先进入我这个独行人视角的,是公安大楼的三座主楼!它宏伟、挺拔的身躯,仿佛高入云宵。因此,我常常想,那些住在云端上的人家,该是多么的幸福哦。如果真的存在天堂,我想他们真的就是在天堂里,那样无忧无愁地幸福生活着,过着衣来伸手、饭来张口,有大群随从跟班服务的好日子。事实上,也许生活在天堂里的神仙,生活质量也比不上这些住在云端上的人家吧。而公安大楼,只不过作为油城九路众多宏伟建筑群中的一群,其金碧辉煌的一面给一个独行人一些无聊的遐想罢了。更多时候,他作为一个政府衙门,其宏伟挺拔的身影,常常让我这个走到他跟前的子民,双腿发软,感觉严重缺钙!六七年后的今天,公安大楼依然是油城九路众多宏伟建筑群中,最具有气势的一群!这就说明了这个城市的管理规划者超前的目光,超强的建设力,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。整个茂名的人民,有了它而顿感自豪和光彩!
! X6 F5 G% [ m* n
走过公安大楼,就是文化广场了。这么大的一块地,没有用来做商业用地,而是做为一个公共场所,免费向市民开放。应该是茂名人民上辈子积了德,以至主子开恩吧,市民才能在拥挤建筑楼群中,享受一下这里宽阔所带来的风、和一草一木!每次深夜,我和马子躲在假山石头背后接吻、乱摸的时候,我那幸福、自豪感就油然而生!感谢政府,感谢党领导下,为市民建设一个文化广场。让我们有个拍拖、休闲、活动的公共场所!如果是傍晚,在文化广场会有很多市民在组织各种活动,有玩时尚极限运动的、有瞎逛发呆的、有全家人出来散步的、有跳舞玩太极的等等,人群和节目远远比大草坪丰富精彩。也许,和谐幸福的生活,只能是这样子:每个人都只能挂着满足的笑容,大唱赞歌,容不得一丝怀疑、追问、思考!生活是这样的美好、幸福哦。油城九路中的文化广场,让我体会到这个城市的一点点温暖。尽管是表面,可毕竟是实实在在的温暖,因为在那里我看到很多人的欢乐。& k6 _2 t$ J0 v6 q
) W' X% z% Y% P4 E! k
再走下去吧,这宽阔的马路。两边景物都是那么美!电信大厦的主楼,和电力大厦的主楼,他们背后的楼群,就闯进了视界。作为油城九路中,有资格和公安大楼一比高低的楼群。它们绝对是油城九路中最让人羡慕的建筑群。住在其中的人家,无一不身娇肉贵,是这时代中,最先小康生活的群体。他们在油城九路中,堆叠起来金碧辉煌的楼群,向人民展现着:政策是这样把一小部人先富起来的。小康生活应该就是这样子的。油城九路,有了她们才有所亮点。如果回到行文开头,把这角度进如茂名,茂名是一个十八岁的美女。那么公安大楼就是美女的漂亮脸蛋,电信大厦就是其挺拔的胸膛,电力大厦就是其浑圆的屁股!茂名河东这个大美女,就是由他们这样组成的。只是,这个美女只属于少数人的。很多时候,他们喜欢怎么玩弄或强奸都可以。而我们大多数人则无权过问。所以,走在油城九路,我喜欢低着头,而双腿有些发软赶路。我真担心某处会突然跑出一条狼狗,把我追赶着撕咬!

H:油城三路
& N/ T* d9 V4 h2 E
永久桥改造了,油城四路改造了。$ P P- x$ E( p( E4 o7 `# s- ]
作为最贴近油城三路的桥梁和路段,借奥运会到来,举国上下欢天喜地之致,它们都来了一个少妇变少女的整容手术,突然一下子变靓了很多。可是,因为一江之隔,那个名字叫“河西”的地方,它的样子依然是十多年前的模样:坎坎洼洼的路面、泥头车四处冲撞、老残的建筑群、商店、衣着打扮过时的人群、拉货的人力三轮车、摩的等等,无一不让一个从河东闯进来的人,内心充满感慨。

十年河西,十年河东。时间的流逝,时代的发展,一座城市的命运,多像一个人的命运,变幻莫测、起伏不定。可命运,也有定数、有可改变和不可改变之分。而整个河西的命运悲惨在于,其命运不在河西居民自己的手中。虽然,他们和别人一样安分工作、依法纳税、为茂名这个城市建设贡献一份力量。可是,他们居住环境却远远没有享受到和河动一样的公共设施。他们唯有努力工作、存多几个钱,放弃河西的房产,向河东一边钻。而河西,又迎进来了,更多的新面孔。那些所谓的外来人口、所谓的农民、所谓的流动人口,他们继续走进河西,蜗居这里求得生存。这些新进来的人、租着房子住的人、从事这个城市最辛苦工作的人、由于脸上写一个名字:农民、外来人口、流动人口。他们不得不低人一等,把自己的声音吞进自己的胃里来消化。而那些幸存在其做买卖的人,他们更多是在河东买了房子,在河西做点小买卖。他们的声音,也是非常微弱,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这样,河西作为一个居住环境而需要相应的公共设施,越渐在茂名城市管理规划者的眼界中消失掉。所以,十年了。河西的面孔依然,只适合有记忆的人儿走进来,站在坎坎洼洼的路上凭悼几句,说说几句梦话。

而油城三路,就是河西众多到路道中的一条,作为一个城市的主干要道,其命运也如此悲惨。可以想象河西其他道路和相应的公共设施是什么样子。十多年前,作为一个小屁孩,在油城三路,喜欢跟着父亲逛百货大楼,看到什么漂亮的衣服,或玩具,就一定要父亲买到。我的霸道和淘气,常常让父亲无可奈何。可是,他还是满足我的愿望,让我那些小小的虚荣心得到满足。再大一点,认识了几汉字,就整天新华书店里忘我地看书。书本中的世界,才真正地把我脑海里的世界扩张到无限大。那时,我对书本的着迷,和我现在对女人身体的着迷是一样的。她们新奇、充满乐趣。在我看来,是人间最美好、奇妙的事物。我,因为书而热爱智慧;因为女人而热爱世界。记得有一次,我身边来了一个大美女,她也在看书。可是,书店里的人越来越多,她身体越向我靠近。瞬间,我心意迷乱、冷汗直冒。女人的美,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向我靠近。我内心所浮现的,不是欲望,而是惊叹、慌张和膜拜。此种感觉,一直延伸到现在。那些长得面容清秀、身材良好、打扮简单朴素的女人,常常给我一种遇到“女神”的感觉。因为纯纯的美,而喜欢、而膜拜!而新华书店,至今它依然在。其面容也因时代的变迁而改建几次,其规划布局更加规范、合理。它的存在,使油城三路显得文雅、充实一点。多年来,它给这个城市源源不断地输进精神粮食。多少人,被它的启发打开了智慧的法门,长着翅膀一样从油城三路飞了出去,在外面搏击长空!
$ E0 a/ _* e, ?; D* }# Z( }( `
新华书店对面的“X所”,这里也不得不说一下了。十一、二年前,表哥在其门口搞了一家电器店,丢给十六、七岁的表弟看管。那时,生意容易做,来钱容易。少年得志的表弟,便是“X所”的常客了。晚晚和一群猪朋狗友,在那里醉生梦死!我也沾上光,跟他混一阵子。从而,“X所”的面貌,才在我的眼中,如此真实的显露。这里,我就学学〈废都〉中对性的描写吧,因为“X所”还在经营,其出名之处,做为看客的你们,谁不知谁人不晓呢。所以,我这里也删除若干个字。哈哈!所以,新华书店作为精神粮食给这个城市输送,而保证这个些城市健康、正常的运转,而“X所”则体现了中国特色,只能做只能享受而不能说不能语也!所以,油城三路,其路虽然短,却也可以代表了一个城市、一个人特色中国人的缩影!
- p5 c$ ~$ X Y8 m: B6 K
写到这里,我想也该收笔了,多说也是废话。可是,废话,也就废多几句。作为一个城市的主干要道,油城三路和油城九路,其两条路的命运,两边建筑群的命运,如果平放在一起,对比一下,是不是很有意思呢。我不知道,别问我哦。我只知道,一条路、一草、一木、一建筑群,它们的存在,尽管不会讲人类的语言,可是它们同样会在讲话,而且那些话更加率真!只是,谁会听到,谁会理解呢!

I:红豆、红豆( k, T# } N4 j9 S L

红豆、红豆!/ T- X3 D- @- d
敲出这个词,突然发现这是一个既有美观和象征的一个词。可是,这么多年来,我却没有把它和那丽晶酒店对面那一带的商业街联系起来。我只记得,那里人气兴旺,商业繁华,是这个城市购买时尚服饰的好去处,而忽略了她的名字。这就如一个大美女,只记得其美妙的身材和脸蛋,其忘记她同样具有一个美丽的名字。; x$ h7 Z$ n9 T! `
7 |2 y; V9 L$ D) S6 b
可是,细细一想,我又发现:对红豆这一带商业街名字上的忽略,来源是很少关顾那里、在那里购买衣服、或瞎逛、看美女。更多时候,是路过那里,作为一个赶路人眼中的热闹景物而已。它周身散发出的时尚、商业气息,曾经离我的生活是非常遥远。我的记忆中、父辈的记忆中、它都没有和我个人的实际生活有多大的联系。作为购买衣服的好地方,我曾经喜欢关顾“六百户”。这个“六百户”的名字,散发出浓浓百姓生活气息。那里的衣服,更便宜、实在!适合这个城市的大多数群体。每次,过年或过节,自然少不了到“六百户”逛逛,给父母、或其他亲人,购买几件东西送回给他们。而“红豆”,我一年都没有逛一次。可是,这也阻挡不了我喜欢它,而让它成为笔下的场景,作为茂名一个好去处的地方推荐!

我对红豆的喜欢,来自它属于市场经济自然发展的产物。它不像油三路一样,落后、过时、破旧,也不像油城九路一样富丽堂皇,都是时代发展中社会不公平规划、分配的结果。它是依靠市场经济自然发展起来的,依靠着一群群勤劳、努力、拼命的个体户发展起来的。它随着时代、经济的发展,没有依靠过政策上的优惠等外力,像夜市的热闹繁华,是政策安排、计划经济的产物。它就像一个勇于走在时代面前的弄潮儿,为这个城市作出一个好的榜样,勇于创新、勤于追求,一步步自力更生地走到今天这个样子:
H. F! n2 k/ R( \7 ?
专卖店林立、人气兴旺,周遍有丽晶购物广场和酒店,和不远处的明湖商场。每天人头汹涌,热闹非凡,见证着人民的日子越来越红火,生活空间也越来宽阔、物质选择越来越丰富!& y' K& Y( S& z6 ? W5 l

每次路过,我总有新鲜的发现。某某店面装修,旧面貌一改再改,紧紧跟随着潮流的发展。每天都有新的变化和亮点。这是不是一支看不见的手,在鼓励着勤劳的个体户?他们善于把握机会,创造财富,成为这个城市和垄断企业、手握特权并肩的小康家庭!他们为此,付出了超人的智慧、汗水。他们今天的成就,是不是告诉我们国际歌中的一个根本道理: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,也不靠神仙皇帝。要创造人类的幸福,全靠我们自己!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,让思想冲破牢笼。

所以,红豆。名字是女性化的软弱、感性。可是,它却是茂名最能体现天下良心发展的结果。我这个很少光顾那里的人,对它如是看。有时候,我也知道要弄明白很多事物,和事物背后的逻辑,我更需要弄明白自己,先把自己一块块解剖开来,看自己的心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。如果我连自己都不敢正视,我又如何正视这个世界。所以,我看红豆商业街那一带,不仅仅看到那些专卖店、人群、繁华商业气氛,还有它十年来的发展逻辑。所以,我看河西“走私街”,也不仅仅看到它默默退出人们的视线,如何过时、消失。作为一条九十年代初最繁华的商业街,河西走私街的今天结果是不幸的。可是,它的不幸不仅仅是作为一条商业街的不幸,而是整个河西的不幸!所以,红豆那一带,这十年来繁华发展,它又是幸运的。它的幸运在于,这个社会开始懂得了它自己的去向!而我们每一个人,也该早日了解自己,知道自己的去向!

J:老妖、老妖& T6 E7 k3 {( ~) V, e5 f; W

老妖!
其实,就是沃尔玛这个企业,是我对他的简称。
小时候,读书很烂,连二十六个字母的发音都学不好,普通话特别烂。直到现在,也因此经常闹笑话。把“沃”字读成“妖”的发音,就是我普通话的水准了。* b p5 }$ I( |5 S5 R
老妖来了,大妖小怪慌了。这是免不了的。霸占地盘嘛,人间常情,妖界也一个样啊。1 c6 B9 w1 H$ f8 q; u
那么,闹吧。/ ^; w. {7 z) ?8 f
于是乎,有关它的话题就成了街头小巷的热点。* ~, y. A; d4 x" T

有人翻开它的历史,算它的旧帐了。也有人挖出他的优点,指出它的好处。不管如何,老妖毕竟是老妖,道行精深,所到之处,攻城略地,莫不降下!同时,都深受生活其中的百姓爱戴。它获得人心的武器也是以“便宜、实在、信誉”称世,其中运用的谋略、过程等精粹,我等市民又何能领悟透呢。& U; |6 Y4 i* E2 J* w L! D+ v
p4 W; N. o! d
在茂名,这个小城市。老妖挺进之前,阴晴不定,各种议论四起,热烈如火,网络一片吵、街头一片闹,好不精彩啊!% {8 I7 O$ U7 T* Z7 t: |
老妖看到这一切,他捂着心口偷笑:一分钱广告费都不用化,知名度就在市民中传开了,非常好啊。骂吧,吵吧,闹吧。只要不像明湖电器和国美电器那样,砸对方的玻璃,带着百几十人,几乎要动刀动枪就可以了。1 i+ E2 ?2 u2 E. S9 y
5 I0 `2 ^8 l7 R1 D. n" L$ c9 Z
老妖几乎一个屁都不放,很少在报纸、电视等媒体做什么广告。它悄悄地挺进了茂名,在市民争论不休中,悄悄地开业了。
不管你们赞同还是反对,老妖作为得道成仙的,一个世界五百强大企业,他在市民的眼中敞开了他神秘的面纱,露出他的真容。谁都可以深入其中,感受其经营的精粹!
有时,我又想。' x& Y1 J! m; [0 ~
麦当劳叔叔和肯德鸡爷爷,也挺进茂名了。
它们的进驻,为什么少有反对的声音呢,赞同声音那么多呢!7 e" N# ^; V# Y9 `4 @9 ~

虽然有,我想那一定是多美丽的顾虑多一些吧。它只能把自己的声音吞进自己的肚子,面对现实,努力改进。所以,多美丽并没有因为麦当劳和肯德鸡的进驻而倒闭,反而来了一个漂亮的转身,经营得更加好。自从“改革开放”这个四个字,写进了红头文件,闭关锁国、自力更生、宁要社会主义的草、不要资本主义的苗,这一愚昧无知的时代,已经结束了。事物要发展,自然要敞开其胸怀,有气度有胆识接纳一切,它才会更加良好发展吧。国家也不例外吧,49到89,四十年啊,我们都搞出些什么呢?89到2008,三十年左右啊,我们又感受到什么呢。: M: L L% h# S1 R7 ]

物质丰富多彩了,人家物质该有的,我们几乎都有了!而老妖,他的进驻,他的到来,我作为一个市民,物质上品种又多一个选择,价格服务多了一个比较,如此而已。有关之前,它的杀伤力如何如何,其开业半年多来,好象没有看到他杀死那个企业。而我看到的,明湖、国际等商场服务更好、价格更公道,他们都在加紧步伐扩张!这些动作,有没有老妖进驻后的功劳呢,我不得而知!

有时候,我走在老妖里面瞎逛。我感觉自己是在河东菜市场一样,只是它的摆设布局更合理规范。价格呢,不一定便宜,可是作为一个精打细算的市民,去其买菜的时候,不需要自己带着一把秤!这些平凡的商品堆叠中,到了老妖之手,似乎又有一点点不平凡。正是这些一点一滴的不平凡之举,造就了一个百年企业,一个跨国企业,一个世界五百强企业!
" w7 ?: o3 f' Z$ x. ]3 q* n% G% `
而我呢,又该学习他的一些什么?7 {6 }8 P+ J5 H
而一个本土企业,又该学习他的什么?1 n3 f) o0 N7 p
我想,我们每个人用心去感受,必然有所领悟。人啊,毕竟是从模仿中学习成长过来的,只有对更优秀者的模仿学习,才能更好地发展!

可是,今天。
我们引进了人家的老妖,更加了丰富了我们人民的物质选择。
明天,我们还引进什么呢,来保护我们人民精神上的自由选择。生活的现状,真的需要我们更多人去思考,和努力!而老妖的进驻,给我个人的,也就不仅仅是物质上、商业经营上的思考了,好象还有更多更多。

六六吧,一个酒吧,一个连锁经营的酒吧。9 C# w8 j4 |7 n, x: ?7 s1 F2 K
我所知道的,如此而已。

可是,霹雳火,我已经写了,把里面一些人一些事都写了。为什么还需要写这样类似的一个酒吧,写写当下都市人一些生活呢。在我看来,霹雳火代表着,是茂名九几年到二零零一年左右,都市酒吧的一个高潮和没落。而六六吧,则代表着当今都市夜生活和日后的夜生活的热点和走向。所以,就此写写,也许更加贴近我们当今生活的感观,以及为一些热爱思考和智慧的人,提供一些生活场景。/ X& j6 A6 O3 ~* V9 {4 c3 I7 \1 U
- I: o. x& [4 F7 T# S2 t
也许,是因为霹雳火那阵子刚好出事,直到它关闭。六六吧,这个连锁酒吧的命运。我想更多时候,就是河西“艳舞台”和茂东火车站地下那个“欢乐今宵”一样的命运,三头两天,大闹一次,直到无可奈何关门了事!其中的奥秘,我想作为一个中国人都清楚,可是不能说不能语也!所以,既然大家都明白,我也没有说的必要了。
+ U6 M! r# p$ \1 v: s; T
尽管如此,六六吧开业,好象是2004年年底的时候,也是三头两天大闹一次。记得开业三天,好象就在其门口,玩完了三件。生命如此不值钱,特别是一些狂热无知的年轻人,一出来就是为了玩命和卖命!那时开始,茂名黑帮打架,已经很少使用长刀,动不动就是亮出军火,玩枪了。所以,那么时候去混去玩,很多人背着的那个公文包或挂包里,都带着一支仿五四式或真五四的手枪!各帮各派人马,都围绕着“六六吧”这块肥肉,想独自啃下来。所以,作为“三国战乱”之时,打打杀杀,抢底盘是正常不过的。白道需要一个王来统领,黑道也免不了嘛!这些录象出现的场面,通常来说都是下半夜开始的,喝多了几杯,嗨多了几口,都上头了。看谁不顺眼,就依着包里的军火,威风一下。0 Z# t+ n6 g8 o7 v+ j/ W

那时,偶刚戒赌。为了彻底戒掉赌瘾,晚晚去这些夜场醉生梦死。通常情况,都是这样:这个夜场泡一个月或两个月,玩腻了就换场子。那时,比较出名的“冠军堡、金色年华、红蚂蚁、半岛三楼夜场”等等,都留下一段痕迹。所以,对夜场打架、借酒发疯这类事情早就习惯,并且漠然对之。打吧,杀吧。既然,如此爱出风头,是玩命和卖命的身份,伤了或死了,也有来自命运的必然结局!只是,有一次,给我个人记忆非常深刻。和一个朋友在六六喝酒到凌晨三点,喝着喝着,他不知道跑到那里去。而我被四五个女孩轮流灌。突然不远处有人打架,醉眼朦胧的我,不知道谁打。身边清醒的朋友说,是我朋友被打。我拿一个酒瓶就要砸过去,我的手被身边一个女子的手拉住,她说:他他们有枪!他们有枪!我定下神,看到了。他们拿一支仿五四的枪指着我朋友。这时候,酒吧保安都跑过去了,把他们拉开。而他们一群也摇摇晃晃离开。可我的第一个本能,就是找电话,给我其他朋友电话,呼叫人马。可是,他们已离去。我只得带我朋友去了人民医院!虽然,第二天,连续几天,我们都带着人马在六六吧守侯,希望可以遇到那几个家伙。可惜,都没有收获。而朋友,伤也不是很重。这,算是我十多年混酒吧,和我有关系的唯一一次打架了。这是六六给我的一个深刻回忆吧。1 y- ~# f% T9 C3 m( J9 C

后来,命运让我离开茂名,去了海南混饭。没想到,六六吧,也在海口落脚。出于在茂名混过的习惯,在海口也经常去那里混。几个人,叫上一砸或两砸酒,围着一点烛火,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。更多时候,我三头两天,赶回茂名,也过着同样的日子。这时候,六六吧,安静多了。听说,是被一个“王”一统了江湖。可惜,他也付出了代价,某日刚下车,被人用枪击中了大腿。到现在,情况如何,也不得而知。不过,这应了《无间道》的一句话:“出来混的,总是要还的。”这些场面,我在农村也见惯了,那个大哥,不是统领江湖三五年,然后得到一个伤残死的落场。所以,大哥的位置,也不容易啊!3 z4 D. n) P) Y4 e5 F# _' G

写了这么多,好象六六吧很恐怖一样的。其实,不是这样的。只要井水不犯河水,一般都没有什么事情。所谓一句话:“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,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嘛”。所以,不是江湖中人,去这些场合,好好喝几杯,放松下自己,绝对是没什么的。只要你自己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。我之所以说,霹雳火代表着都市夜生活的过去,六六吧代表着都市夜生活的当下和日后,就是因为六六吧,除了一些人为了霸占地盘闹事之外,它还有很多个面。其中的一个面,就是适合像我这样的人,纯粹是为了喝上几杯,享受下音乐。或者,是为了马子开心,去那里开心一下。或者,去那里为了可以遇到一夜情,等等。生活,需要它的存在,才多了很多精彩,也多了很多阴暗。不过,这一切,都需要我们自己把握。世界五彩缤纷,不过如此吧。而我们,又可以创造些什么出来呢!


L:江宾和春苑公园

它们还在那里。一个在河西,一个在河东。一条河把它们相隔,犹如两个双包胎兄弟,被分开。多年后,各自呈现命运轨迹:衰败或繁华?相似的面孔,经不同环境的改造,也逐渐不同起来了。事物发展的命运,到底是在环境的手中吧。而环境,我们影响着它,它也同样影响着我们。多年来,经常从它们身边路过,却习惯忽略它们的存在。也许,公园这个充满趣味和记忆的词,已经我的脑海中淡出。: Y0 C! @. T# U' ^
- L7 ~4 |/ z, F6 [! S# \
可能,这是因为,我长大了吧。
很长一段时间内,我都不是很明白,长大意味着什么。只是,有时思考一下,才发现长大意味遗忘和经过。就像小学语文课本里那个《猴子摘玉米》的故事所指吧。那条调皮的猴子,看到玉米摘玉米,看到西瓜又抛下玉米抱西瓜,然后看到兔子,为了追兔子丢下西瓜,最后落个两手空空。虽然,此故事是批评猴子喜新厌旧,最后一无所得的本性。可是,人的本性,不正是这样吗?贪新厌旧、盲目追求、见什么想什么。最后,两手空空离去。此时,我写到公园。它作为一个词,我经历过的场景,一段记忆,就这样给我展开:
/ e7 p" q* I! v) C$ S
众多事物,都在我赶路或成长中淡出或遗忘。它们在你的匆忙中,隐藏起来了身影,躲在记忆的某个角落。直到某天,你无意中有所感触。它们重新走出来,呈现在你面前,你发出几句感慨:光阴如箭,时不待我。一个转身,已是十多年。

是的,江滨和春苑公园。已经是我十多年前经历过的景物了。尽管现在,它们依然存在。可是,它们好象和现在的我没多少关联。每次路过,我甚至没有看它们一下,更谈不上停下脚步,走进去体味一下。现实太匆忙、势利、短视!我长大了,我不再是孩子。我背负着太多,就像那个这也要那也要最后两手空空的猴子。命运如此,可我不得不为了家庭、虚荣、地位、金钱等等,忙碌着,像这个城市的大多数。房子、车子、票子,追啊----!房奴、车奴、钱奴、权奴,每一个“奴”的名分,都在我的成长中一个个套在我的头上。以至,我感觉心灵的尘土,越来越厚,好象无法清洁,它将继续覆盖。夜里做梦,我经常梦见庄子的那个蝴蝶。可是醒来,夜幽深,你记得的,只是明天你将要出差、洽谈,或买菜、做饭、接送孩子等,被一大堆生活琐事所淹没!而公园,江宾和春苑公园,已经和我越离越远。尽管,它们就在我身边。可是,我也知道,当我作为一个合格的青年、父亲、丈夫、兄长等角色变换后,成了老人群中的某一个。公园一定是以孩子时候的面目,在我浑浊的双眼里浮现。只是,我不知道,那时候的我,有什么感想、感慨。世界多么美丽呵,可必须有坦然、安静的心态去发现。美,常常就在身边。为什么我经常视而不见?/ c a% b! j7 E `% }& r

此时,作为青年的我,看江滨和春苑公园,已不再是公园。它里面隐藏着很多东西。我看着它们,如雾里看花,似真似幻,似真还假。比如:江滨和春苑公园,他们而地理位置不同,所呈现的命运。它里面那些拍拖、游玩、散步的人群,甚至那一草一木一凉亭。我看到它们的存在,也看到它们背后的存在,只是,现在我怀念一个孩子的心态走进去,体会其中的奇花异草、假山怪石?可我又知道,这对一个青年来说,已经是很奢望的事情了。这让我想起,禅道中的几句话:6 h1 t; F5 M/ l+ h8 g( m

看山是山& \* O j8 E; ]& N! w; i
看山不是山
看山还是山4 t. [1 Y& i! N. w$ A
, X' @' c @) M& t, h9 ~: a
也许,人生中的三重境界,我已经从“看山是山”,走进“看山不是山”的层次了。世界万物,我不再拥有孩子单纯、新奇的心态去观赏,而多了一份冷静、理性的思考。这是青年时,我经过江滨和春苑公园,留给我的一点感悟吧。有关它们给我儿的回忆,有些随风飘去了无踪迹,有些沉淀了下来,成为我成长过程的精神粮食,给我希望,给我热爱!

M:机室、机室
: q1 S1 B; F! z- U y- f X! z
机室,机室。3 y6 P* v0 ?; d2 T& b: _8 `: C
写到这个词,记忆就汹涌而来,很多事情,甚至不知道该说,还是不该说。生活在这样的当下,很多话都是需要留在梦里说,这样才相对安全,相对和谐白痴,才能让更多人变成河蟹!茂名,甚至全国各个城市,大街小巷都存在的游戏机室。我不知道,有多少人无意中走了进去,却再也没有走出来。这些不幸的人群中,我就是其中的一个。以至提起这个名字,我的脑海就浮现这样一幅画面:
( s. C4 i4 \/ n
他们围着那些机器,尖叫狂喊!他们的心跳、血液,随着那些机器转动而动!那些人,春风得意走进来,失魂落魄走出去!那些面孔,无论得意或失意,最后都是枯叶般,黯然离去!6 @1 V, q( E0 G; Y# y* H# ^" h

这就是机室留给我的印象。它们就在茂名的大街小巷,干着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----电玩游戏机室。其实,它们个个都是或大或小的赌场,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老虎机,提供给客人赌博!这些光明正大的赌场,可以在一个城市的街头开到街尾,我想作为任何一个中国人都是明白的吧。中国特色嘛,多少违法害人的事情,你可以做,只不过懂得灵活运用,给四面神鬼烧钱烧香。5 i6 t1 G" G& E1 b
7 d- p( P- v p& p$ x8 w; l
在茂名,有多少这样的“机室”?我不知道。就算知道,我也不会说,更不会傻B到去派出所那里报案,说那里那里有人在赌博。其实,那些派出所非常清楚,比任何一个人更清楚。可是,他们就这样放任这些机室。如果,上头有什么重要人物来了,或者什么重要会议召开。那些机室就会配合“和谐社会”的主旋律,关门几天,做做样子。如果有什么任务了,就要拿几家一些丢弃的机箱来烧一烧(其实,老虎机最贵是主板),再让新闻媒体来报道宣传,给部门后领导贴上几块金片。风头过后,那些机室又照常营业了。和谐社会就是这样制造出来的。
# D3 h: y9 g! A7 i5 l! T+ ^& H1 e: h
写到这里,作为一个赌徒,太多伤痛的记忆,让我无法把握好词句,有一条思路写下去。一些部门的执法,赌徒的疯狂变态,人性中的弱点,等等都在我内心留下深刻的印象,可是我却无法好好地用文字整理出来。正如,你在一些夜场包厢,看到一些十几岁少女,她们嗨药,她们被一些和她们父亲一样年纪的男人当场XX。你也只是冷漠或嬉笑在一边,喝酒和摇摆。你的良心,你的天真,都不知道丢向何方。而你在奔跑,你在现场,你有所发现,可是你越来越冷漠,越来越沉默。你不想问为什么,也问不出什么来。你能做的,就是用冷漠和沉默来包装你自己,一层又一层,直到你认不出你自己。
! }" x" J1 S: |+ a5 Z
确实,在机室中那个我经历的那些事,我都不敢承认是我自己。比如:我曾经在机室赌博时,被某分局抓进去,可是我的钱,他们并没有没收。因为,他们接到了上头的电话。之后,十多分钟,我和很多赌徒,又走了出来。而作为机室的赌场,又继续在营业。这些经历,写出来,又有破坏和谐社会主旋律之意,破坏一些人心中的美好茂名或盛世中国!可是,我不说,又感觉难受。因为,这些机室继续存在,同时也不仅仅是茂名这个城市存在。它们的存在,让很多家庭由此破产!所以,我感觉自己需要说说,才对得起自己,才对得起白白输掉的几十万,有必要让它们显形,让更多知道它们吃人的样子。可是,我又知道,我说了,机室也不会因此有所改变。改变的,只仅仅是我自己,我不再是一个赌徒!我开始做一个好市民,开始热爱茂名。

所以,机室,在《茂名地图》长文中,必须留个位置给你,让你暴露在阳光之下。

N:夜市、夜市

近来,对一些词语有一些新的理解。比如:革命!其实,就是革掉一些人的性命,彻底消灭反对派!纵观我国历史,其实就是一些人革掉一些人的命,杀来杀去的历史!所以,那些不幸的失败者,不是革了性命淘汰出局,就是淡出了历史,成就那句名言:成者为王,败者为寇!历史这样循环发展,到了某党彻底革掉某党的性命,一统天下,稳坐江山之后。革命,这个充满暴力的词,渐渐变成温和一点“改革”此词。: e2 d, T) q- E- @ W; |; e
! O. M; K! C% u! s! h: X: ^
所谓的改革。既然存在一个“革”字,当然也是需要革掉一些人的性命、前途、自由、事业等等,作为代价让另一些人更好地生存!也有人为了争取自身的权利,或者为了更好生活吃饭,和不公平合理的制度反抗,逼使这些制度政策更好地改革。从坚持社会主义公有制到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此道路,其实都不是“摸着石头过河”这么简单,是很多人为了吃饭,冒着被革掉性命的风险,一步步艰难地走过来的。比如:打破社会主义公有制集体主义的“分田到户”之制度改革,就是由1978年底,安徽凤阳小岗18户不想饿死的农民签下分田到户“生死契约”,成为中国改革的一个起点。可见,改革,改革,道路是非常艰难曲折的。
" ~" g& _; T' i
夜市,茂名灯光夜市的出现。听说,其有另一个名字:下岗街!下岗,是老朱执政时期最烫热的词。他拿起“铁饭碗”,往地努力一砸,把此碗砸碎了!其气概和当年老毛挥挥手,让城市中千千万万的待业知青、革命青年,送到乡下农村去改造改造有得一比。只是,老毛依靠的是谎言和洗脑的力量,老朱的却是为了更多人着想,告诉公民一个根本道理:天下没有永久的“铁饭碗”!不过,现实却非常无奈,老毛那行为却得到非常多赞扬,老朱此行为遭受很多咒骂和批判!茂名夜市,又名下岗街就是老朱执政时期制度改革下的产物。为了安置那些淘汰出局的下岗工人,减少这些人和政府的矛盾。政府牺牲全市人的利益,把光华北路那路段交通封锁了,安置这些下岗工人做点生意,并且在税收等政策方面优惠,从而成为夜市!这做法,也不仅仅是茂名政府单个单位的做法,全国几乎都如此用此方法安置下岗工人!所以,灯光夜市的出现,尽管对城市交通有一点影响,对附近的居民居住环境,有一定的影响,可是大家还是理解政府的无奈之处,理解此作为改革转型前期中的阵痛!& x4
cool.gif
h6 e1 M9 A6 u1 A+ V" l0 w+ m3 x. w
" D% ~0 V* P# S& e' h; s( `8 ]
这一过渡性的政策,一搞就是七八年了。这些年来,城市进程化非常快,人口爆增,交通阻塞越来越严重。政府不得不考虑光华北路灯光夜市的存亡问题了。怎么处理好此问题,不让这些经营得好好档主和政府大闹矛盾,又解决日益严重的交通阻塞问题。政府终于选择了光华南文光小区的一条臭水沟上面打主意。以此打造一条商业步行街,来安置原来的“夜市“。尽管如此优惠安排原先的经营者,可是此时的人民,不再是老毛时代的人民,党是爹党是娘,一切听从党的指挥安排。他们都向政府抗议过,甚至游行示威。而原先文光小区的居民,也担心夜市搬过来,影响其居住环境,也大力反抗过!可是,在以胡哥“和谐”为理念社会里,“和谐”自然压倒一切,正如老邓的“稳定压倒一切”。所以,这些声音是无法出现公众的视线里,或媒体的报道里的。不过,这些挣扎都非常可贵,是众多人作为一个“人”的意义上清醒过来,知道“政府和党不再是爹是娘”,只是他们养起来的,一个用来主持公道,平衡各方面团体利益的组织!说白了,政府就是公民请来主持公道、维护社会秩序的!
6 D, u& n& Y2 M9 p
所以,夜市搬迁,所引起的各方面讨论和挣扎或反抗,给我的感受就是:我们每个个体正在一步步成为一个人!而我们的时代,已经进入利益博弈年代,每个人都需要为自身合法权益努力去抗争!比如,2007年的重庆的“钉子户”争取到好结果,和物权法的发布,都是一个好的开始。这个社会走了那么多年的弯路,已经开始懂得怎么走路了,不再是闭着眼睛摸石头过河!
& m9 y( t% l; x0 X6 m
在此,也祝福政府尽量规范合理安置新夜市,同时多多听住在其中的居民意见和建议,做出更人性化的安排和处理!

S: 河东菜市场和米店

我认识的河东菜市场,它还在那里。小贩、人群、商铺、地摊、商品琳琅满目,人气热闹非凡。有好几次,为了买海鲜,到过那里选择。记忆中,茂名菜市场当中,海鲜除了河西菜市场品种多一点之外,河西菜市场的品种,算是比较多的了。所以,住在河东这边的我,要买海鲜,都是专门关顾它。只是,此时的我匆匆忙忙走进去,选择好海鲜,又匆匆忙忙地离去,像大多数来此市场买菜的人一样吧。整天被生活上的柴米油盐等琐事所围困,而失去诗性的思考或缅怀!更多的时候,一粒米、一滴油、一点盐,显得更加重要和亲切!

我认识的米店,它同样在那里。十几年了,偶尔从死党那里提起得知。那米店,还是原来那里经营着!只是,我忘记它的名字!我记得,它应该有一个名字,可是十几年当中,我去河东菜市场买菜或海鲜,都没有走进那家米店坐坐,和它的老板或老板娘聊下。所以,到现在我还是忘记它的店名。我不知道,我是健忘,还是其他原因。每次去或经过河东菜市场,基本都没有想起那个米店,想起自己学生时代,在那个米店工作过,一个暑假和寒假!每次,我匆忙走进去,买好了菜,又匆忙离去,根本没有一点回忆。好像我被逼赶路,或被路赶!表情冷硬、脚步匆忙!就这样,我写此文字时,米店才作为记忆中,一个熟悉的景物慢慢浮现:
9 f, V2 K+ v. ~8 h9 G6 s4 F3 z
它的面积十二三平方左右,有一个后门,可以从那里上去二楼。这里,有一个房间,是老板租的,又是十来平方左右。是老板一家三口吃、住、拉的地方!一楼店面,是仓库又是门面,堆满好几种地方牌子的大米,把小店堆叠得非常拥挤。# V% ]" h6 }6 J. M

那时候,我住在双山村一个同学的姐姐家里。每天早上六点半,我和那同学就骑着自行车,赶往此米店上班。我们的工作,就是把店里的几个品种大米,扛向离米店几十米远的一条市场走道旁边叫卖!那里早上是允许摆地摊的。每天凌晨四五点,老板就需要用胶纸去霸占好位置。中午,再把这些卖不掉的大米扛回店里。如果,有的人买一包,(通常五十斤装)我的工作,就是给这些人提供送货上门服务,而米店不会加多收费!中午吃完饭后,我的工作,就是给人上门送货!那是一段忙碌却充实的日子!因为,当时我只是农村学校里一名初中二年级的学生。可是,我却利用假期进城工作了。自我感觉,我长大了,可以工作了。而我身边那些年纪仿佛的同学或伙伴,他们整天还在瞎混,不是打架闹事,就是偷偷摸摸,或无所事事!每天,我都是唱着歌儿上班,哼着歌儿下班的,特别是想到,一天有十块钱的工资,心里就美滋滋的!
3 u+ s: g( M6 U4 r$ d. v
那时,我的面前,阳光如此灿烂,人群如此可爱,世界如此多彩!每天给那些城里人家送米,是我最喜欢和兴奋的工作!那些门,一扇扇给我打开,让我看到我所没有看到过的世界。比如:那些住在小区的工人之家。那里面的冰箱、彩电、空调等电器,室内的装饰、布艺沙发等等,让一个农村孩子感官上有强烈刺激:家,原来是可以这样舒适、丰富多彩!由此,我发自内心的感慨:城市的一切多么好啊,仿佛这就是人间天堂!同时,也告诫自己:日后一定要努力读书,进城找个好单位,在城市拥有一个家!可是,人生几十年,这个过程中,很多感觉,都是一闪而过,永不回来!这些单纯美好的感觉,在我日后逐步成长和思考的过程中,我慢慢发现:人和人之间,特别是一个阶层和一个阶层,都隔膜着好多沟梁。其中,城乡的隔膜,户籍制更是政策上制造了它们巨大的差距!那些农民之子,要改变自身的命运,主要门路是读书。可是,他们在教育环境和设备比较差的乡村学校就读,考进城市里好一点的学校,分数却要高过城里孩子的几十分之多!他们多少人,因此而被扫出校门,成为流水线工人,成为问题青年等等,我都不得而知。我只知道,这些问题,现在的我,常常不喜欢深入思考。因为,这是件痛苦的事情。我更加喜欢缅怀那时的我,如此快乐,如此阳光,如此充实,从来不问为什么!

我记得,每次汗流满脸把米扛上给人家。那些满脸慈善的阿姨,总会叫我喝一杯开水什么的。可是,由于我天生害羞,一般都是笑笑,或嘿嘿两声,也没喝她们送到面前的开水,就慌忙走下楼去。可是,我内心还是一阵甜蜜。世界就是如此美好!有时,一些高楼层的,那些阿姨看到长相瘦弱文静的我,一般都会叫我不用扛上去了,她叫她老公来扛。可是,我通常笑笑,扛起米包就往往楼上走。这些阿姨就在我背后夸赞我。那滋味,也是非常甜蜜的。其实,那些阿姨不知道啊。作为农民之子,都需要在农忙时候,割稻、打谷、担谷,如此五十斤装的大米,对于十五六岁的我,小意思啦!其实,人都是环境的动物啊,有其局限性。也许,她们都从她们的小公子或小公主的角度上看我。记得有一次,给一个六层高的户主送大米,当我把米送上去,给我开门的,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!她看到我有点惊讶,可我连看都不敢看她多一眼,就慌忙走下楼。而背后,听她母亲和她说:你看人家啊,年纪和你一样就出来工作了、、、、、、、、、。我没有听到后面,我也不想听。我只知道,我那一天十块钱的这样的工作,是相当快乐充实的!我怕有人破坏,我心中此份美好的工作,和那些单纯美好的感想!3 W5 z+ C8 j. r0 _) \2 z. ^# d
/ ~- c- c% B- l- @9 o' l
可是,随着年纪的增长。这种单纯美好的感想,终究还是被自己破坏了!因为,此时的我喜欢思考,喜欢问为什么!一个人喜欢思考,追问本源!很多快乐,就是消失了无行踪。同时,还有一些乐趣,那就是思考的乐趣,或傻笑或坏笑!所以,今天我写此文,还是非常缅怀那一段日子,那一段快乐、阳光、充实的日子!尽管,我离它们越走越远!
 
“这些都要感谢华侨宾馆吧。
至少,让我了解女人首先要进入阴道,让我了解社会首先要进入阴道!
通过阴道,我发现一些本质,一些现象,一些无奈,一些愤怒,一些叹息。从此,我知道了宽容的重要性,宽容的闪光之处。
这就是我要写写华侨宾馆的原因吧。”
这个写得有深度
 

正在浏览此帖子的用户

后退
顶部